【Salazar/Jack】I'm So Sick of... （6.5完）
I'm So Sick of...
·Captain Salazar / Jack Sparrow
·各种私设，OOC，原作已经被我吃了
·又名前任不如狗。分手更长久请走my妮 @nichoLee →《...Same Old Love》
·纪念与妮扣扣尬聊200日！fafa献给妮！
Jack走进了小酒馆。那就是他，Salazar非常肯定。星期三的时候他抽空去了女巫那儿一趟，她告诉他他将会遇到一个熟人。但他没料到会是Jack，那个Jack Sparrow和他眼前的这个浑身泥泞的醉鬼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Salazar喝了口白兰地，看着旧情人跌跌撞撞地向酒保走去。真有意思，他记得当初那个闻到酒精味儿就要皱鼻子的人可不是Salazar。那会儿的Jack是多么讨厌Salazar与酒瓶子独处啊，以至于他可以拒绝和Salazar亲热。然而现在呢，Salazar带着厌恶的眼神打量了一圈对方的腰身，估计为了那一口辛辣液体，Jack什么都愿意做。
Jack落得今天这般倒霉模样，倒是Salazar预料之中。十几年前Jack说他想去做个海盗的时候，Salazar就如此预言过。他不是神秘的女巫，也不是睿智的老人。但他就是知道Jack假如踏上那条破破烂烂的船之后会变成什么个鬼样子。邋遢、消沉、醉生梦死。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放声大笑，瞧啊，Jack Sparrow——假如你当初听了我的话！
可是他没有这么做，或许Salazar该将之归咎于是某种绅士礼仪。Salazar坐在角落里，左边坐着他的大副，右边坐着他的领航员。他愿意称之为兄弟的人们此刻嘴里正不干不净地讲着下流笑话，对那个替他们续酒的小姑娘挤眉弄眼。Salazar没有心思加入他们，他的视线黏在Jack身上移不开。不，这才不是什么旧情复燃，他敢拿自己的荣誉保证。Salazar只不过是在欣赏旧情人的落魄罢了，而且他甚至非常乐在其中。
要解释他的幸灾乐祸，还不得不再次回到Salazar最不愿意提起来的初恋上来。没错，Jack就是这么个混蛋，他确确实实是Salazar的第一位情人，但偏偏是最没什么好印象的那个。一切都要从十几年前说起，跳过那些离奇相遇、相互试探、小心翼翼与互表心意之后，三十岁的西班牙皇家海军服役舰长便拥有了一个绝对叫人无法给予祝福的情人：Jack Sparrow。那会儿的Jack还不是这个臭名昭著的海盗头子，他那时还是个对镇子之外的世界一无所知的青年。没有固定工作，没有固定的居住地，Salazar怀疑对方大概连固定的身份都没有——然而那时，他根本不在意这些。老天，Salazar甚至会给那只眼睛圆溜溜的小麻雀送礼物。西班牙的瓷器、非洲的象牙、北美的小工艺品……只要Salazar能买到的，他都愿意跨洋越海，送回Jack手里。
“你每次就像个海盗一样跑回来……不打招呼，还脏兮兮的。”
Jack高声抱怨，顺手抢过了Salazar手里的雪茄。他凹着腮帮子猛吸了一口，马上呛得咳嗽不止，连滚带爬地冲到床尾那里，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
“可千万别对女人这么说。”
Salazar看着Jack，后者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水全喝光了。噢，Jack，Jack Sparrow——他觉得自己大概能一直这么看下去也不会生厌。青年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接着刚刚的话题继续：
“你又不是女人……好吧，我知道你是个商人，或许根本不在乎那些东西。我的意思是，你真的不用送我这么多，呃，我用不着的小玩意儿。还有，你这个伤口是怎么回事？”
Jack又为自己倒了杯水，重新爬回那张带着点灰尘、却非常柔软的床铺上，喝了一口之后再把杯子递给Salazar。他的指尖温暖如阳光，轻轻划过Salazar脸颊上的擦伤时激起了一阵战栗。那是在一场围剿之中留下来的，Salazar的船只被对方火炮击中，他的“沉默玛丽”往一边偏去，叫所有的人一个趔趄，摔得不轻。Salazar的脸颊撞到了扶手上，就此留下了这么个擦伤。不过Salazar习惯了，这是他的职业风险——是的，他对Jack撒谎了。他知道关在牢里的那个自称为Jack的海盗和在他床上的这个Jack有血缘关系，因此他更不能把自己的身份告诉Jack。
Jack那副小身板里流淌的是海洋，Salazar第一次亲吻对方的脖颈的时候，就非常肯定这一点。Jack总有一天要踏上甲板，做个伟大的船长。然而年轻人的家世叫Salazar忍不住皱起眉头，Jack对于海军的评价也让Salazar犹豫了好久才决定违背自己对着皇家海军旗帜所许下的永远诚实的诺言。
“商人，”Jack大笑着撕下一片面包，“还好你不是个海军，要不然我得纠结死——不跟你这样的人来往简直是损失啊。”
偏偏就是这么巧。Salazar憎恶海盗，而Jack的家人或多或少地与海盗有联系；Jack讨厌海军，而Salazar正是西班牙皇家海军里的明日之星。
所以，当Jack对他身上的旧伤疤与新伤口提出质疑的时候，Salazar总是这么说：
“是海盗干的。”
“噢，那还用说吗？是海盗啊，我的小鸟儿。”
“侥幸逃生罢了。你也知道，海盗最近越来越猖狂了。”
Salazar总觉得这样做，就能让那只麻雀离麻烦远远的。他甚至开始想办法为Jack谋一个海军里的职位，当然，必须是在陆地上的。的确，Jack会是一个好水手，但年轻人那股子既然这鸟儿要朝风暴里飞，那不如让他待在Salazar身边。至少，Salazar想，至少他能为Jack挡住不少危险。
他是真的这么想的。
或者，这样表述更为准确：Salazar曾经是这么想的，直到Jack回绝了他的好意。
“噢。”Jack干巴巴地说，连语调的起伏都没了。Salazar后来才意识到，那会儿他就已经失去Jack了。然而十几年前的他还在做最后的努力。他亲亲Jack，叫他不必急于答复。Salazar想，他要离开个十天，去加勒比海上追击越来越嚣张的海盗，Jack或许会想明白的。
可是年轻人的离开也算是意料之中，连一点儿痕迹都没留下。Salazar再次回来的时候，Jack早就不知所踪，仿佛他从未在这里生活过一般。
而现在呢，他的旧情人站在柜台前，连招呼都不打，浑身脏到透顶。Salazar想，这就是了，Jack，你本来可以有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他本来打算趁着Jack还没发现他的时候付钱离开，反正他的船员们也找够乐子了。Salazar穿好外套，准备跟上大副的脚步时却一眼看到Jack手里拿着他不该拿着的东西：一个罗盘。
他顿了顿，示意他的船员先回去。
“没什么，”Salazar说，“只是看到一个……小偷罢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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