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鱼臀

墙头连起来可绕地球三圈

【部长个人向】也许,如果,大概(12.26一发完)

也许,如果,大概

 

Perhaps,Perhaps,Perhaps

 

Percival Graves + Theseus Scamander

 

Percival Graves + Newt Scamander


Newt Scamander / Tina Goldstein提及

 

无主要CP, 部长个人向,苏部长苏得理直气壮天崩地裂(诶

 

依旧指甲刀,角色死亡预警


 

 

 

1.

 

“我日思夜想,亲爱的,你在我的睡梦里。”

 

“无时无刻,每时每分,似乎在我的领土上,唯有你的存在。”

 

Graves惊醒。他眨眨眼,下意识地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让我叫你爱人,与你共坠爱河。”

 

“让我梦想成真,你也低语爱我。”

 

“你眼眸中的亮光——”

 

音乐声忽然停止了。

 

Theseus伸手把指针从唱片上拿了下来。桌子上用魔法悬浮着的黄铜座钟显示现在是正午时分,然而Theseus却没有拉开窗帘。他只点了一支短短的蜡烛,烛泪在托盘上聚积起了一堆。Graves眯着眼睛盯着室内唯一的光源看了一会儿,然后才抬起眼来对上Theseus那双浅色的眼睛。

 

“我吵醒你了。”

 

“我听过这首歌。”Graves揉了揉额角,Theseus难得没有马上搭话。

 

“叫……”

 

“让我唤你甜心。”

 

“对的,”Graves吐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脸,“让我唤你甜心……我喜欢这首歌。就好像回到了伊法魔尼一样。”

 

“我没听过这个故事。”

 

Graves轻笑了几声,“说来话长了。”

 

Theseus跟着笑起来。他摘下了眼镜,随手放到了桌子上,像急着要听睡前故事的小孩儿,“跟老朋友讲讲嘛。”

 

他的语调上扬,像是一个请求。

 

“……就当做我们之间的小秘密。”Graves做了个噤声的手势,Theseus也颇为配合地给嘴巴“拉了拉链。”

 

他们因此而相视一笑。这种默契来源于多年的战场经验,他们引以为豪。

 

“我在伊法魔尼组过一个乐队。”Graves迅速地说。

 

“你什么?”

 

“第一次公开表演,唱的就是这首歌。”

 

“让我唤你甜心?”

 

“让我唤你甜心。”

 

Theseus大笑起来。他笑得那么用力,以至于Graves都看到了巫师开始用袖子擦着眼角笑出来的眼泪。

 

“我不信,Percy。”

 

“让我叫你爱人,与你共坠爱河。”

 

“让我梦想成真,你也低语爱我。”

 

“你眼眸中的亮光是如此真实——”

 

Graves停了一下,带着满意的神情看着Theseus又震惊又好笑地张着嘴。

 

“让我唤你甜心,我已然爱你至深。”

 

Theseus摇摇头,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收不住,“你早该说你有副好嗓子的,Percy。这样的话我们哪用绞尽脑汁想两场仗之间的助兴节目啊。”

 

“什么,然后让你们一直惦记着我吗。”Graves也跟着笑了起来。Theseus挥挥魔杖,让窗帘拉开来、蜡烛自己熄灭了之后飞回柜子里。

 

“后来呢?”

 

“后来啊。”Graves顿了顿,思索着该不该继续这个话题。

 

“乐队被家族叫停了。”Graves耸耸肩,决定还是继续这个话题,Theseus的好奇心可以杀死一窝猫,他还不想被冠上虐待动物的罪名。“他们不赞成我唱爵士。说实话,那时候也就是随便玩玩而已……所以春假一结束,我们就解散了。”

 

“我挺遗憾的。”Theseus耸耸肩,“我本来应该在什么演出厅见到你的,而不是魔法部那张矮得要命的桌子前。”

 

“谁让我姓Graves啊。”

 

Graves半是遗憾半是随意地感叹了句,Theseus一时半会儿竟听不出他的遗憾是真是假。

 

于是Theseus没有接话,只是让Graves的最后一个词凉在空气里。

 

 

 

 

2.

 

Newt探进头来找Theseus的时候,Theseus刚好跟着来报告的部下从火炉里离开。

 

“Theseus?”

 

年轻人的头发乱糟糟,手里还抱着一堆试管和架子。他四下环顾,下意识地鼓了鼓腮帮子。等他见到Graves的时候,年轻巫师明显地愣了一下。

 

“Graves先生,”他低声说,似乎不知道该把自己的目光放在哪里,“我以为——呃,Theseus——唔……您怎么在这里?”

 

“Theseus跟我说过了,假如你来找他的话,就说让你等一会儿。他很快就回来。”

 

Newt点点头,看起来有点儿迷惑。他站在门口,好一会儿之后才鼓起勇气踏进房间里。他的目光在Graves和几张沙发间来回地晃了几下,最后选了个靠门的位置。仿佛Graves是什么危险的一级动物、他好随时随地就要夺门而出一样。

 

“所以……”

 

Graves刚刚开口,Newt就下意识地把脸撇到一边,手指绞在一起,似乎不知道该怎么面对Graves一样。

 

“……你今天过得如何?”

 

“呃?嗯……还可以。”Newt吸吸鼻子,用袖口擦了擦自己脸上并不存在的灰,“我,嗯,去拜访了我的父母。”

 

Graves唔了一声,年轻巫师的语气迟疑不决,像是在撒一个谎。

 

“不怎么愉快,嗯?”

 

“我能理解他们的忧虑。”

 

“因为他们不希望你做一个神奇动物学家。”Graves一下子就明白了。Theseus说过这件事——很久以前,那会儿Newt甚至都还没萌生环游世界的念头。

 

Newt迅速地看了他一眼。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Graves轻轻地抓了抓自己略长的额发,“父母——家族总是希望你按着已有轨迹走。”

 

“是的……但还好他们也只是说说而已。”

 

Newt的肩膀塌了下来,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我的母亲,她自己也是一名饲养员。她大概是不希望我也被动物抓伤、咬伤之类的。但我总是会跟她说,这是我的兴趣所在。”

 

“她把你的书放在床边。”Graves说,Newt这会儿终于直视他了,却没有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想,这就是为人父母的感受吧。”Newt慢慢地说,“但我会支持我的孩子去做他们想要做的事。”

 

“哦,Newt。你的孩子很幸运,能有你这样的父亲。”

 

Newt短暂而又紧张地笑了一下,他不习惯哪怕是这么一点儿的赞美,“换做你,或者你的家人,大家都会这么做的,Graves先生。”

 

“那倒不一定。我刚毕业那会儿……嗯,不想继承家族事业。”

 

Newt惊讶地扬了扬眉毛。Graves极少说起他在MACUSA以前的事,甚至连Theseus也知道得不多。

 

“……我想去德克萨斯州。”Graves盯着Newt头顶上方的某一处,回忆着日渐淡薄下去的事,“我那会儿想做一个牛仔。”

 

Newt噗嗤一声笑出来。

 

“这是真的。”Graves显然自己也觉得好笑,可是他只是让嘴角勾起来,“但是家族的那一堆画像吵得我头疼——最后我妥协了。我父亲说……要么去华尔街,要么去MACUSA……我选择了MACUSA,至少MACUSA让我觉得,我还是活着的。”

 

“但这样不公平。”Newt摇摇头,“你没有别的选择。”

 

“但我做出了选择。”

 

有那么一会儿他们谁都没有再说话。炉火烧得劈啪作响,Newt不大耐热,便伸手解开了围巾,Graves注意到他戴着一个小小的项链。

 

“假如我有孩子的话……”Graves盯着那条眼熟的项链,思索着他最喜欢的部下Tina是什么时候捕获了他老朋友的弟弟,他对此毫无印象。

 

“我会支持她的。”Newt忽然插了嘴,他的语速飞快,急急地宣布着,“我尊重她的选择。”

 

“恭喜啊,Scamander先生。想好名字了吗?”

 

Newt抿着嘴唇,笑着摇摇头。

 

“……但是我不会。”Graves把他被打断的话补完,“我们,Newt,Graves家族是注定不能有自己的选择的。从第一位宣誓加入MACUSA的Graves开始,就决定了Graves的世世代代都将身披鹰与星条旗,让死神的镰刀架在脖子上……哦,这真是个沉重的话题。”

 

“但你……”

 

“假如我有孩子的话,”Graves接着Newt的话说,“我不会支持他们的选择,尽管我很想。”

 

 

3.

 

Graves伸长了脖子,试图看一眼Theseus手里的东西。

 

“你是在偷看吗,Graves先生?”

 

Theseus伸手把Newt给他寄的新年贺卡举到Graves眼前。

 

“哦——他都有三个孩子啦。”

 

“两个,那个是他孙子。”

 

Graves愣了一下。

 

“Graves,现在可不是1930年。”Theseus好笑地看着老朋友一脸茫然的样子,“现在是1983年啦。”

 

“我怎么觉得还是1919年。”

 

“你老啦——时间观念都混乱了。”

 

“我们都80多了,”Graves说,“80多——”

 

“这倒是挺好玩的。”Theseus把Newt的贺卡举到自己脸旁,让Graves对比着他和Newt,“你看,我们兄弟两个,年纪越大反而长得越像了。”

 

“瞎说。你分明是丑的那个。”

 

“他们给这个孩子的中间名,”Theseus指了指坐在Newt膝盖上吃着手指的孩子,“叫Percival。”

 

“我记得他有个女儿。”

 

“你在说Elena……她刚刚才结婚。”

 

“Elena,”Graves慢慢地念着这个名字,“Elena……我的妹妹也叫Elena。”

 

“你早夭的妹妹?”

 

Graves点点头。

 

“她要是能活到现在……也是70多了。”Graves盯着照片里的一家子看,“说不定我也可以见到她的全家福。”

 

Theseus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遗憾这件事,遗憾了一辈子。”Theseus给自己掖了掖毛毯,岁数渐长,以前在战争中留下的伤疤越来越不见得风。

 

“假如我那会儿不叛逆的话,倒也来得及回去见她一面。”

 

“你没有见过她?”

 

“除了在她墓碑上的那张照片。”

 

“她不是活到了感恩节吗?”

 

Graves摇头。

 

“她的确撑到了感恩节。我父亲让我回去,但我没打开那封信……所以我是在假期的最后一天才回去的。”

 

“忙着叛逆?”

 

“忙着叛逆。”

 

这就是为什么你答应去MACUSA。Theseus想,没有说出口。

 

“过几天我可以帮你去给她带束花。”

 

Graves笑了笑。

 

“谢了,Thes。”

 

 

4.

 

Newt推开门,毫不意外地看见Graves正在看报纸。

 

“Rolf,跟Graves先生打个招呼。”

 

小孩儿紧张地躲在爷爷身后。

 

“哦,Rolf……没事的,Graves先生不是坏人。”

 

“那他是蜥蜴吗?”

 

Graves唔了一声,果然是Newt的亲生孙子。

 

“我可能是。”他说,“你要不要猜猜我是什么蜥蜴?”

 

Newt晃晃孙子的手,“过去跟他打个招呼,Rolf。”

 

“我猜你是……爱尔兰大蜥蜴!”

 

“哦,”Graves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惊讶至极,“你居然说对了!我是一只爱尔兰大蜥蜴!……而且还是会喷火的那种。”

 

Rolf兴奋地尖叫了一声,紧紧地抓着Newt的手。

 

“你再不跑的话,我就要来抓你了!”

 

Rolf一边大笑一边尖叫,扑到沙发上,把自己埋在抱枕里。

 

“Rolf。”Newt笑着想要把他的小孙子捞出来,Graves示意他不用管他。

 

“让他在里面躲一会儿吧……你是来拿Theseus的东西的。”

 

Newt的笑容慢慢地褪去。他揉揉鼻子,点点头承认了。

 

“他的箱子在那里。”Graves示意对方去看桌子上的小纸箱,“没什么东西……他把他大部分的书和物品捐给了霍格沃茨。”

 

“这是他的愿望。”Newt低声说。

 

Rolf忽然从枕头堆中钻出来,冲到Graves面前,大声地尖叫着。

 

“来抓我呀,爱尔兰大蜥蜴先生!”

 

说完他就一溜烟地跑走了。小孩子又笑又叫,在楼梯上撒下久违的吵闹声。

 

Newt半真半假地抱怨着精力旺盛的孙子,“希望他没让你觉得困扰。”

 

“当然不会。”

 

“我都已经不记得家里最后一次安静的晚餐是什么时候了。对了,Tina向你问好。”

 

“代我向你的家人问好。”

 

有那么一瞬间,他们谁都没有再说话。

 

“我要走了。”Newt伸手抱起他哥哥留下来的东西,“我待会儿在霍格沃茨还有一场演讲。”

 

Graves点点头,没有挽留对方。

 

“Rolf很像你。他决定要做一个神奇生物学家了吗?”

 

“他现在比较想做火龙饲养员。”Newt微笑着,眼角的皱纹也没能让他看起来像个老人。Newt看起来依旧是几十年前刚到纽约的神奇生物学家。

 

“家族使命?”

 

“家族事业。”Newt冲他眨眨眼睛。

 

“哦,”Graves也微笑起来,“他会为Scamander而骄傲的。”

 

“但愿如此。”

 

“相信我,他会的。即使是我,也从不为生为Graves而感到后悔。”

 

 

5.

 

Graves昏昏沉沉地醒来,看见一位年轻人正站在房间中央施着清洁咒。

 

“早安,Graves先生。”

 

Graves盯着他瞧了一会儿。

 

“是我,Rolf。”年轻人停了停手上的动作,他指了指自己,蓝绿色的眼睛看起来十分眼熟,“Graves先生,要我帮你擦擦你的铭牌吗?”

 

Graves迷茫地盯着他看,好一会儿才想起来Rolf是谁。

 

“请吧。今天Newt怎么没来?”

 

年轻人伸手摘下挂在Graves照片下的金属圆牌,仔细地擦了起来。

 

见年轻人没有回答,Graves叹了口气。他肯定又错过了一个沉重的消息。

 

“现在是哪一年了,Rolf?”

 

“1999年啦,先生。”

 

“1999……噢。我已经去世了70年啦。”

 

“是的。”年轻人低垂着眼睛,把一尘不染的铭牌挂回去。

 

“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给我放点儿歌吧,Rolf。今天天气很好,适合缅怀一下老朋友们。”

 

Rolf点点头,让指针移到唱片上。轻快的女声很快就温暖了房间,Graves满足地叹了口气,朝准备离开的年轻人挥了挥手。

 

“我日思夜想,亲爱的,你在我的睡梦里。”

 

“无时无刻,每时每分,似乎在我的领土上,唯有你的存在。”

 

“让我叫你爱人,与你共坠爱河。”

 

“让我梦想成真,你也低语爱我。”

 

“你眼眸中的亮光是如此真实——”

 

柔美的声音慢慢地渗进回忆里,萨克斯管的也配合着低沉下去。

 

“让我唤你甜心,我已然爱你至深。”

 

END

 

 

爱一个角色就要写死他啊(诶

 

疯狂沉迷虐梗无法自拔(蛤

 

写这篇文的初衷是揣测一下部长的成长经历。前四章分别是关于部长的私人兴趣、家族、兄弟姐妹和荣耀。

 

本来是有cp的!!!后来构思了一下就没cp了!!!而且本来是日常!!!忽然之间我手上就多了一把刀(诶

 

我认为部长一开始并不会自愿选择去MACUSA。因此才会给他一个“因为叛逆而不愿意回家、以至于错过了与自己的小妹妹见面的机会”的设定。因为内疚而答应继承家族事业、因为家族名誉而殉职——Percival Graves先是一个人,再是安全部部长。他会有年少轻狂的时候,也会犯错。

 

一点儿私设:

 

关于部长的乐队。梗来自于HP Wiki,提到HP某一部里有个乐队,琴手姓Graves,推测或许与Graves家族有联系(未证实)。因此就私设部长会唱歌。相似的设定也出现在Gramander一打崽子系列《杰出贡献

 

是有多想听部长唱歌!!

 

关于部长的家族。算是一点儿揣测吧,在北美魔法史里,罗琳提到:“刚度富士・葛瑞夫的家族在美国魔法政治圈影响力相当大。”因此,我私心认为Graves家族的后代或多或少地与MACUSA(或者其他行政机构)有联系。最简单的设定就是他们的后代总有人会进MACUSA。请罗琳疯狂打我脸好吗qwq

 

关于部长的手足。依旧是私设,本来是想写部长跟Theseus(被称为“英国Graves”)的不同点在于,他是哥哥,但他永远都不知道做哥哥是什么感觉。夜阑提到说部长也许年少无知,后来才意识到私欲带来的伤害。于是我就和她私设缺席妹妹短暂的人生是部长的转折点:因为他的叛逆,让自己后悔了一辈子。他对家族的妥协,一半是因为意识到自己因为叛逆而对自己、亲人、家族所带来的伤害。

 

可是我怎么忽然觉得我的逻辑有点儿不对啊?

 

关于Theseus为什么会挂着Graves的照片。对啊我又来安利战友组啦(不对)。因为他们是老战友、知己,因此当Graves殉职的时候Theseus直接把他的照片挂在了自己的书房里。

 

对,情节承接《Dark Paradise》和《Who Are You Really


我是有多喜欢全写成系列文(冷漠

 

恭喜部长在我爪机里完成三杀成就(冷漠

 

爱一个角色就要虐他!(不对

 

关于部长唱的歌。原名《Let Me Call You Sweetheart》,歌词是我自己翻译的。要是有妹子/汉子觉得不好的地方请告诉我w

 

那就……下次见?

 

(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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