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ydick】意料之外（P2）
他们面对面坐着已经四个小时了。
昏暗的灯光中很难集中注意力，迪克的翅膀微微拢了一下，警戒似的把自己包在里面。纵使刚刚掉了不少羽毛，他的翅膀依旧厚重，最长的那几根羽毛甚至还泛着点蓝光。
而杰森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好。恶魔的翅膀本来就不比天使的大，掉了一地羽毛后杰森的翅膀看起来更小了。
“你是个天使。”杰森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儿郁闷，也不能怪他，迪克也没想到杰森是个恶魔。
“谢谢夸奖。”
“我没在夸你。你是什么天使？”
“唔，战争天使。”
“开玩笑，他们舍得让这么帅气的天使上战场？”
“为什么不舍得？”迪克耸耸肩，“反正大部分情况下我们又死不了。那你是什么恶魔？”
“我？就是一只普通的恶魔，可惜没有尾巴和犄角。”
“尾巴和犄角是人类给你们加出来的，好跟我们区分开来。”
杰森朝迪克的方向挪动了一下，见盘腿坐在沙发上的天使没什么反应，便大胆地靠到对方的脚旁，“而他们给你们加上了可笑的光环。”
“还有你们那可笑的分叉舌头。”
“哈，我还挺喜欢这个的。”杰森偷偷把手搭到迪克的膝盖旁，“分叉的舌头，哈？接吻的时候可方便了。”
“停停停！回到你原来的位置上！”迪克猛一下张开翅膀，借助一瞬间的升力翻过沙发，“不许把你那套诱惑人的小把戏用到我身上。”
“哦，别这样嘛，我只是从来没见过天使而已。”杰森放低了声音，好像在哄炸毛的猫一样，“放轻松点，迪克，你看我现在基本上没什么能力了，况且我也不想杀掉一个漂亮的天使。”
“我倒是很有兴趣扭下一个帅气的恶魔的脑袋，把它装饰在我的盾牌上。”迪克向后退了一步，“不许靠过来，杰森，虽然我现在也没什么能力，但要你这辈子都不想再遇到一个天使还是能够做到的。”
“你真是扫兴，难得我差点就要上了一个天使呢。你知道这事儿在地狱里还没有恶魔做过呢，天啊，我居然错过了和罗伊炫耀的机会。”
“在天堂里，上一个恶魔不见得是什么光彩的事。”
“那你就错了，小天使，是我上你，你只能是被恶魔上。这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了对吧？”
迪克随手抄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就朝杰森丢过去，玻璃杯却根本没碰到杰森。
“没杀了你真是我的错。”迪克头疼似的按着太阳穴。
杰森似乎对于能在口头上占了天使便宜很高兴，他拍拍手，翅膀尖蹭了蹭迪克的腰，“来吧小天使，我们去找个专家。”
“什么？”
“她能解释我们目前的状况。”
“谁？”
“戈登。”杰森笑得像只见到了猎物的鲨鱼，“她欠我个人情。”
芭芭拉·戈登的屋子在市区里。这很奇怪，一般来说女巫都会尽量避免住在市区里，毕竟药剂味儿不是哪个邻居都受得了的。
然而芭芭拉明显是个很高明的女巫。她的门框和窗台上雕满了驱除咒和干扰咒，扰乱普通人的感知。迪克确信窗台上的那几盘干巴巴的植物也是些传说中的东西。
看来他们找对人了，于是迪克扭开门走进去。
“你不进来吗？杰森？”
“我没法进来，要她许可我才能进来。”
“那为什么我能进来？”
“因为你是个该死的天使，没有哪个人会拒绝天使进家门。所以，去她的书房把她挖出来，我讨厌站在外面，这魔法蠢透了。”
“你说谁的魔法蠢透了？杰森？”芭芭拉摇着轮椅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杰森冲她挤了个笑脸，“进来吧，杰森。瞧瞧你今天又带了什么麻烦给我？嗯？”
“这个麻烦你会喜欢的。”杰森关好门，搂了搂迪克的肩，“迪克，这是芭芭拉，哥谭市最出名的女巫。芭芭拉，这是迪克，一个天使。”
“什么？”芭芭拉一下子激动起来，“你再说一遍？”
“他是一个天使。”
“不，前面那句，你说他叫什么名字？”
“迪克。怎么，你们认识？”
芭芭拉盯着迪克，“何止认识…他是我的守护天使。”
这会儿轮到迪克震惊了，他后退一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芭芭拉，最后他慢慢蹲下来，拉着芭芭拉的手。
“是你，”迪克的语气这会儿听起来真像一个心怀万物的天使，“芭芭拉，你都这么大了…不过你怎么…”
“问你后面那个恶魔。”芭芭拉看了一眼杰森，后者摆出了“关我什么事”的表情。
“你把她怎么了，杰森？”迪克回过头，他的翅膀张开一个颇具威慑力的角度。
“没什么，只是她要我救她爸的命，于是我就拿走了回报——别那么看着我，我又不是天使！”
“等这事解决了我就第一个净化了你。”
芭芭拉笑着拉住了迪克的手，“哦，迪克，亲爱的，我都忘了你是个战争天使，满脑子都是净化对手。我不怪杰森，是我把他召唤出来的，况且我后来也拿到了相当不错的回报，不是吗，杰森？”
“她剪了我的翅膀。你知道那有多疼吗？”
迪克轻轻地拍着芭芭拉的手，“我很抱歉，芭芭拉。”
“后悔当年把我丢给蒂姆了吗？”芭芭拉摸摸他的脸颊，“我还真怀念这手感，在我找到办法谋杀天使之前还是多摸摸好了。”
“芭芭拉！”
“哦，我会是那么狠心的人吗？迪克？”芭芭拉把轮椅向后摇了一点儿，“所以，你们两个，天使与恶魔，发生了什么事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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